許老爺子仿佛未曾聽見林修遠的抗議,目光如寒冰,直直落在跪地的林母身上。
“子不教父之過,林郁川我管不了。”
“但你,我還是有權管教的。”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出門在外,對長輩失了敬重也就罷了。”
“竟然還設局陷害自己的表舅媽,把事情鬧得,還驚動了警察,讓許家的顔面掃地。”
“許卿如,不要以為你嫁入豪門,便能将許家的祖訓抛諸九霄雲外。”
林九九目睹着眼前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林母身形筆直,雙膝跪地,面容平靜。
下一秒,許老爺子手中戒尺高舉,似要嚴懲以儆效尤。
林修遠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挺直了脊梁,毅然決然地站在林母身前。
“要打,就沖我來!我願代母受過。”
“呵,代?”許老爺子的鼻息間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字字如冰。
“在許家,從無‘代受’一說。”
“你要是不讓,那就先打你,再輪到她。”
許老爺子的言語冷冽,沒有絲毫溫情,仿佛面前的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是不共戴天的仇雠。
林母聞言,心頭一緊,開口道:“修遠,讓開。”
林修遠緊抿着唇,目光心疼地望向她。
一個出嫁的女兒,竟要在許家祠堂,當着滿堂許氏族人的面,接受家法的懲戒,這無疑是莫大的屈辱。
“聽話,站到一旁去。”林母的聲調平靜,仿佛此類場景已司空見慣。
林九九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凝視着這一幕,眼神中藏着萬千思緒。
林修遠緊抿着唇,腦海中閃過外公那不容置疑的威嚴,最終隻能無奈退讓。
随着他的身影移開,戒尺重重擊落在許卿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