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面色陰沉，沒有出聲。
反倒是林母，目光先在林九九身上掠過，随後轉向自己的老父，眼中滿是為難。
“我今天就問你，是要好好管教一下你這不争氣的女兒，還是決心與許家一刀兩斷。”
見林母沉默不語，許老爺子索性拿出了最後的籌碼，意圖迫使她做出抉擇。
林九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平和地掃過衆人，耐心地等待着後續的發展。
【唉，也不知究竟還在猶豫些什麼。】
【這種如同吸血鬼般的娘家，既不念及舊情，也無半點恩義可言，難道還打算留着過年嗎？】
【是換作是我，斷了就斷了，話都說到這份上，難道還妄想他們能成為我的避風港嗎？
【恐怕，那不過是一條死胡同罷了。】
【猶豫不決，也難怪總被人欺淩。】
林母輕咬着唇瓣，内心翻湧着無盡的掙紮。
試圖在記憶的碎片中尋找一絲溫暖與懷念。
但自母親離世後，腦海中充斥的更多是冰冷的禁閉室、無休止的說教，以及那刺痛肌膚的責罰。
即便是家中大喜之日，父親與長輩們也不忘對她耳提面命，教她如何回饋娘家。
刹那間，那日丈夫探詢的話在耳邊清晰回響。
明明這次是顧玲率先挑起事端，惹出一系列的事情也是他們自身的問題。
然而，父親的天平，向來隻傾向于那備受寵溺的一方，不問青紅皂白。
所以，九九，之前也是在這樣，經曆這些不公平的事。
這便是被忽視、不被偏愛的苦澀嗎？
林母的眼眸擡起，内裡滿溢着深深的歉意與自責，那複雜的眼神直勾勾地鎖定了林九九。
林九九一臉茫然。
【用這眼神看着我幹麼，怪詭異的。】
【難道經曆了這麼多，她還不清醒嗎？】
【果然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