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九九已不容他們再多說半句，果斷地将大門合上，任由那三人愣在門外。
回到屋内，她徑直踏上樓梯，打算去樓上再補覺。
“九九，等等。”林母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帶着一絲急切。
林九九停在樓梯的半腰。
轉身，臉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靜靜地注視着林母。
回想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切，林母心中五味雜陳。
再想到他們能聽到九九的心聲後。
首當其沖的念頭本是利用這能力扭轉自己命運。
卻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念頭想彌補那個被自己虧欠了太多太多的女兒。
讓她不禁暗自将自己與許家那群冷漠無情的親人相提并論，心中泛起陣陣苦澀。
“媽媽，想跟我說什麼。”
林九九收斂起周身散發的寒意，換上了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
【叫住我，卻又遲遲不開口，這是唱的哪一出？】
【難道又想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态來訓誡我？】
【能不能爽快些？要批評就來個痛快，我還得趕回去補覺呢。】
林母望着女兒這副表面順從，内心卻滿是不耐煩的模樣，心頭湧上一股酸楚。
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哽在喉間，最終隻化作一聲的歎息。
良久，當林九九的耐心即将消磨殆盡之時。
林母輕聲說道：“九九，對不起。”
“是媽媽的錯。”
林九九的眼角輕輕顫動，擾動了素來平和的心。
卻仍保持着微笑，眼底藏着不容窺探的寒霜。
“我從沒有埋怨過媽媽。”話語輕柔卻帶着幾分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