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不小心在她的房間裡睡着了嗎？
是因為我睡地闆，媽媽怕我着涼？
當然不是。
媽媽走上來狠狠擰住了我的耳朵。
「你他媽的到底怎麼搞的，你弟弟翻下床一晚上，你都不知道起來看一眼！」
我被她拖着，拽到客廳。
耳朵像要被揪下來了一樣。
昨晚我不小心在媽媽房間裡睡過去，弟弟在另一間屋子翻下床，腿上撞了很大一片淤青。
媽媽從廚房拿出一根擀面棍。
我又開始發抖，下意識搖頭。
我以為她會打我，可害怕地閉上眼半天，她都沒有下手。
睜開眼時，她冷冷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嫉妒你弟弟妹妹……」
我想否認，卻發現心裡冒出一個聲音。
是的。
見我這反應，她眼裡的厭惡更深。
「一家人連一點小事都要斤斤計較，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你沒有弟弟妹妹讨人喜歡！」
我呼吸一滞。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裡充滿厭惡。
我怎麼會不知道媽媽不喜歡我？
可沒想到她親自撕開這個真相，會讓我心這麼疼。
咣當一聲，擀面杖被扔在我面前。
「跪在這根擀面杖上，跪一天，不準起來。」
她不想再多看我一眼，隻冷冷丢下一句：
「你弟弟因為你受的罪，你也嘗一遍。」
我猛地擡起頭。
這是第一次，我在她生氣的時候張嘴說話。
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一句帶着哭腔的話就從我嘴裡跑出去。
「媽媽，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臉裁掉？」
她愣了一下。
随後似乎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表情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