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棂,在地闆上灑下銀白的霜。
霍承矅歸來時已是淩晨,正打算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屋的房門。
一個轉眼,卻瞅見隔壁院子的兩間屋子居然還亮着燈。
心中疑惑地他,腳步一轉往着饒媛她們院子走去。
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邊傳來的說唱和快闆聲。
頓時,霍承曜手指懸在院子門把上遲遲沒有落下,屋内傳來的竹闆敲擊聲一下下撞在他心上。
燈光從窗棂的縫隙裡漏進來,勾勒出饒媛伏案的側影,她時不時擡手揉一揉發酸的手腕,又繼續拿起快闆進行練習。
他想起白天在食堂聽到的閑言碎語,有人說文工團進了兩個新人,嚴重拖累了文工團的排演進度。
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向下按動了門把手。
卻忽的想起,剛來那一天,饒媛迫不及待搬離想要遠離自己的态度。
他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慢慢收回了手。
轉身時軍靴碾過地上的石子,發出細碎的聲響。
不遠處的姚家院子小二樓,姚玲玲站在窗邊,她看着霍承矅挺拔的背影随着對方關上房門而消失。
攥着的雙手指關節發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過是個靠男人憐憫的鄉巴佬,憑什麼”
次日清晨,排練廳的落地鏡映出饒媛倔強的身影。
她反複練習着劇中的走位,卻沒注意到舞台邊緣被人撒了層細沙。
當她随着節奏躍起時,腳底突然打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腳踝傳來鑽心的疼痛。
“都停下來!”洪欣快步上前,看着饒媛腫起來的腳踝,眉頭皺成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