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媛接過水壺,小小的喝了一口,又将水壺還了回去。
“你們才是辛苦了。”
畢竟,所有的危險都被沖在最前方的霍承曜小隊承受了。
她們這些文工團,最多占個設置陷阱的輔助抓捕。
“若不是霍營長你們來的及時,我們這群姑娘們怕是要被這群人盯上。”
聽到饒媛如此拉開距離的回複,霍承曜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
隻是默默地将對方還回來的水壺重新挂在了馬匹上,将關心藏在話中。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我們也該帶着人回去複命了。”
他看向饒媛,頓了頓又道:“晨間山路濕滑,山道又崎岖陡峭,你們文工團趕路注意安全。”
“嗯,我會的。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霍承矅将最後一名亡命徒狠狠推進的鐵籠,有些生鏽的門闩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在空曠的山谷中久久回蕩。
他緩緩轉身,軍靴無情地碾碎腳下的枯葉,晨光穿透彌漫的硝煙,在他染血的肩章上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光。
饒媛的目光緊緊盯着那雙曾妙筆生花、繪出罪犯畫像的手,此刻卻緊緊攥着沾滿鮮血的繩索,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着些許蒼白。
“保重。”他的喉結艱難地滾動着,吐出這兩個沉重的字,沙啞的聲音瞬間被呼嘯的山風撕成碎片。
他伸出的手在兩人之間懸停片刻,最終化作一個标準而僵硬的軍禮,帽檐投下的陰影裡,眼神比雙龍山的岩石還要堅硬冰冷。
饒媛挺直脊背,回以同樣标準的軍禮。
當他們遠去的背影揚起漫天黃土,漸漸吞沒整個隊伍時。
饒媛才漸漸收回有些不舍的目光。
就在這時,洪欣的軍用水壺輕輕地碰了碰她,帶着幾分戲谑和爽朗。
“别看了,咱們早點完成任務回去,你就可以天天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