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便動作輕柔的開始解開額頭上的繃帶。
因着傷口主要是在後腦勺,所以解除繃帶的時候,饒媛和霍承曜的距離難免近了一些。
小小一團的小姑娘,隻有他坐着才能不用踮起腳來給他包紮。
輕柔的呼吸伴着雨後的泥土氣息,以及身上的略微苦澀的膏藥味萦繞在鼻尖。
幾項搭配起來,并不難聞,反而有種沁人心脾,叫人放松的感覺。
“汗水都有點将傷口泡發了,會不會感染?”
霍承曜的腦袋随着小姑娘的動作側了過去,露出後腦勺的傷。
前天夜裡包紮傷口的時候,為了好上藥就給後腦勺受傷處的頭發,用文工團的小剪刀修剪了一塊兒。
此刻能夠清晰的看到傷口周邊,因為汗水的浸潤,微微有些發白。
看着傷口的模樣,饒媛十分的擔心。
拿出便攜藥包裡邊的棉花團,吸幹了周圍的汗水和血水,這才又重新上了藥粉,仔細的包紮好。
“怎麼樣?傷口有沒有感覺到很悶或者腦袋被繃的很緊?”
這是這兩天饒媛同後勤的醫療護士學習的,前來支援的護士和醫療兵告訴饒媛。
在這種天災之後,傷口即便是條件再怎麼惡劣,也要盡量保持幹淨幹燥。
饒媛學的很認真,即便包紮的還不算好看。
但霍承曜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柔聲回應。
“不緊,不悶。剛剛好,媛媛學的很快,也很溫柔。”
看着越發溫柔自強,再也看不到當初蒼白瘦弱模樣的小姑娘。
霍承曜心中不知怎麼升騰起一股自豪,這樣的小姑娘是他養的,也是他喜歡的。
隻是——
我們隻是同志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