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的臉漲成豬肝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猛地再次上前一步，目光直射霍承曜，裡邊是滿滿的挑釁和不服氣。
“你們不就是仗着槍法好嗎？比近身格鬥，你不一定能打過我！”
霍承矅解軍裝紐扣的動作頓了頓，露出裡面洗得發白的背心。
他上下打量了兩眼阿蠻，“想比試？”他扯下領口的風紀扣，“先在新兵連紮紮實實練三年。”
這句話像根刺紮進阿蠻心裡。
當霍承矅轉身要走時，少年突然暴起——他在白虎寨追野豬練出的爆發力在此刻盡顯，右拳直取對方後頸。
可預想中的碰撞并未發生，他隻覺手腕一麻，整個人已被過肩摔重重砸在地上，喉間發出痛苦的悶哼。
“偷襲長官，該當何罪？”
霍承矅的膝蓋抵在他後背上，聲音冷得能結霜。
阿蠻掙紮着擡頭，看見霍承曜那冷冽的目光，裡邊帶着幾分嘲諷，更看見圍觀士兵們憋笑憋得通紅的臉。
“我遲早會打敗你！”阿蠻被拽着衣領提起來時，還在聲嘶力竭地大喊。
他的作訓服沾滿塵土，眼神卻依舊倔強如虎。
霍承矅松開手，少年踉跄着後退兩步，撞到了身後的新兵這才站穩。
這一下子，又惹起一陣哄笑聲。
阿蠻此刻隻覺得周遭的目光刺的人生疼，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想過自己就算是打不過這個男人，怎麼也能讓對方吃點苦頭。
可現實卻是——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一下子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被阿蠻鬧了這一通的霍承曜，也沒了心思繼續看新兵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