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除了他們這一塊兒被開辟出來的營地,都是起伏不斷的山林。
而按照阿蠻的習慣
山林裡彌漫着松針的苦澀氣息。
半個小時後,饒媛踩着潮濕的落葉,目光掃過每一處灌木叢。
她記得阿蠻說過,在白虎寨長大的孩子,在上山受傷時,會躲進長滿蕨類植物的山洞。
而阿蠻自然也改不了這樣的習慣!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當饒媛在溪流上遊的斷崖下發現那個蜷縮的身影時,晨霧正慢慢消散。
隻見溪流附近的岩洞之中,阿蠻抱着膝蓋縮在裡邊,作訓服沾滿青苔。
聽見腳步聲,他猛地擡頭,眼睛腫得像核桃,聲音悶悶的。
“饒同志?”
饒媛看着他的模樣,便知道這少年最近莫約是受了不少委屈。
她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緩緩開口。
聲音仿若外邊那潺潺的溪水,溫柔,緩和而平淡,仿佛能夠洗滌人心中一切的傷口,撫平所有的委屈和難受。
“為什麼躲起來?”
少年的喉結滾動着,撿起塊石頭狠狠砸向水面:“我和霍營長比試輸了,他們都暗地裡嘲笑我,還不理我”
石塊濺起來的水花,打濕了臨近的草坪。
“我隻是隻是不想聽那些話了。”少年說着這話的時候,委屈的低下頭去,将自己抱成一團。
他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吃飯時沒人挨着他坐,訓練時故意絆他的腳,回到宿舍那些人還學着那天的事情,嘲笑他是個山中出來的野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