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家那二哥則抿唇皺眉,滿臉不耐煩的模樣。
“哥!你欺負饒姐了?!”霍玲玥當即就誤會了,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一把将饒媛護在身後,杏眼圓睜瞪着霍承矅,胸脯劇烈起伏,“人家好心給你包紮傷口,你擺什麼臭臉?!”
她氣得聲音都在發抖,想起這些天饒媛和那個黑娃小子越來越近的關系,看向霍承曜的目光裡邊滿是恨鐵不成鋼。
然而,霍玲玥卻沒發現的是——
在她眼中抿唇皺眉,黑着臉的兄長,此時此刻實則内心早已亂成一團麻,正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哄人,耳朵尖都急得發紅。
被她一下護在身後的饒媛,一聽就知道霍玲玥誤會了,着急的扯了扯對方的衣角。
霍玲玥轉過身去,就看到臉上還挂着淚珠的饒媛,聲音軟軟綿綿的帶着哭腔,卻還是幫戰自家不争氣的哥哥遮掩的模樣。
“玲玥你别誤會,是我我不小心弄疼你哥了”隻是,饒媛這模樣實在是沒有說服力,而且她越解釋越慌亂,急得鼻尖泛紅,雙手不停地絞着衣角。
最後,隻能瞪着泛紅帶淚的雙眼看向霍玲玥,再一次重複強調:“不是他的錯,真的!”
霍玲玥狐疑地來回打量兩人,目光落在饒媛泛紅的眼眶和霍承矅不自然别開的臉,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叉着腰,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自家哥哥:“你看看你!人家饒姐都心疼哭了,你還跟個木頭似的!”
說着,還伸手戳了戳霍承矅的肩膀,“這麼好的姑娘,打着燈籠都難找!”
她這話說的直白,卻叫饒媛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就是就是”
她紅着臉結結巴巴了半天,卻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害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終,她慌神害羞間幹脆胡亂的把紗布往桌上一放,跺了跺腳:“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辮子在身後一甩一甩的,留下醫務室内的兩兄妹面面相觑。
霍玲玥看着饒媛落荒而逃的背影,沉默了一瞬,而後轉頭意味深長地看着霍承矅:“哥,你是不是傻?人家明明就”
“别說了!”霍承矅粗暴地打斷妹妹的話,抓過襯衫往身上套,卻不小心碰到傷口,疼得悶哼一聲,額角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可他腦海裡全是饒媛掉眼淚的模樣,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呀你,就是個悶葫蘆!”霍玲玥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哥哥的肩膀,“饒姐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可不一樣!”
“你想想上次那個山裡邊的黑娃小子和她告白,她拒絕得多幹脆?你倒好,成天端着架子,再這樣下去,煮熟的鴨子都要飛了!”
她一邊說,一邊在屋裡來回踱步,帆布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霍承矅動作一頓,想起饒媛在白虎寨岩洞為他包紮傷口時的模樣,想起她今天為自己落淚的樣子,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可很快,饒媛在指導員辦公室說的那句“我和霍營長隻是普通同志關系”又在耳邊響起,他的眼神變得猶豫:“玲玥,你别瞎猜,我們就是普通同志”
“普通同志會為你哭?”霍小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氣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哥,你要是再這麼優柔寡斷,我都替你着急!到時候人真的和别人好了,你可别找我哭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