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踉跄後退,慌亂中撞翻身後的灌木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瞥見霍承矅腰間别着的一串串積分牌,隻要能夠打敗霍承曜,這些就都會是他的,甚至他還能得到獨屬于霍承曜那五分!
嫉妒與貪婪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反正都是内定名額!”
姚海突然歇斯底裡地吼道,面部因扭曲而變得猙獰,“你憑什麼占着茅坑不拉屎!”
說着抓起地上的石塊砸過去,卻被霍承矅側身敏捷地避開。
“誰說我被内定了?”
霍承矅的聲音像淬了冰,透着刺骨的寒意,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藤蔓鞭。
姚海這才注意到,對方迷彩服上的泥漬下,隐隐透出幹涸的血迹——那是今早遭遇野豬時留下的。
“想要公平?”
霍承矅甩出藤蔓纏住他腳踝,動作迅猛如閃電。
“那就用軍人的方式堂堂正正較量!”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稠,仿佛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着整個森林。
姚海在泥地裡翻滾掙紮,泥漿濺滿全身,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
他摸到腰間的信号彈,突然想起妹妹蜷縮在炕頭的模樣,想起自己年年落選的提幹申請,心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當再一次被藤蔓勒住脖子的時候,他突然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