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夠深啊,連吳幹事都拿下了!”
訓練場上的起哄聲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轉眼間飄到了肖海的心底。
肖海攥着冰水的手心裡全是汗,周圍戰友起哄的‘吳幹事喜歡肖哥’在他腦海中不斷地循環。
一陣接着一陣欣喜的浪潮,将他拍的暈頭轉向。
趁着下一次休息的間隙,肖海迫不及待跑到女兵方陣那邊,他看着吳翠将發梢别到耳後,露出被曬得發紅的耳垂,喉結上下滾動:“吳幹事,晚上訓練結束後,咱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吳翠正用毛巾擦拭額頭的汗水,聞言動作一頓。
她餘光瞥見霍承矅背着槍從操場另一頭走過,迷彩服下的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沒聽見這邊的對話。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突然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好啊。”
夕陽将集訓隊的營房染成琥珀色時,肖海提前十分鐘就等在了食堂門口。
他特意換了件幹淨的迷彩服,領口的紐扣系到最頂端,連皮帶都重新打了孔。
當吳翠踩着輕盈的步伐出現時,他慌忙将手裡攥皺的紙巾塞進褲兜:“這邊,我給你占了靠窗的位置。”
食堂裡飄着紅燒肉的香氣,肖海殷勤地幫吳翠擺好碗筷,又小跑着去打了碗蛋花湯:“聽說你喜歡清淡的,這個湯沒放辣椒。”
他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像隻等待誇獎的小狗,“我還問了炊事班,今晚有你上次說過的糖醋排骨。”
吳翠用筷子戳着碗裡的米飯,聽着肖海滔滔不絕地講今天訓練的趣事。
他的聲音像台老舊的收音機,沙啞又嘈雜,每句話都想往她耳朵裡鑽。
“你知道嗎?小李今天跑步又岔氣了,笑死我了”
“還有咱們宿舍的小王,内務可頂尖了,疊被子疊得跟豆腐塊似的”
吳翠機械地點着頭,應和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