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那目光仿佛針尖紮的肖海皮膚生疼。
北方略裹着塵沙的晚風吹進食堂,卷起桌布的邊角,也吹散了肖海最後一絲幻想。
回到宿舍時,肖海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推開門的瞬間,他一眼就看見那正倚在床頭看書的霍承曜,迷彩服随意搭在椅背上,整個人散發着慵懶又疏離的氣息。
這個畫面刺得他眼眶發紅——憑什麼自己被吳翠那麼奚落,這麼的狼狽。
而霍承曜卻能這麼優哉遊哉的看書,閑适又休閑!
“霍承矅!”肖海猛地踢翻腳邊的臉盆,水花濺在雪白的牆壁上,“你就這麼心安理得?”
霍承矅翻書的動作頓了頓,目光從書頁上擡起,看向他的目光平靜得像深潭:“肖海,你又要幹什麼?”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是那麼的不耐煩,仿佛一座外表平靜的火山。
“我要幹什麼?”肖海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裡帶着破罐子破摔的瘋狂,“你為什麼不問問你對我做了什麼?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做,吳翠就那麼的關注你!而我對她那麼好,她卻——”
他怒吼着,猩紅的雙眼裡滿是憤怒。
“你和她的事情和我沒關系,離我遠點。”霍承矅猛地合上書本,眼底的冰冷和不耐煩越發的濃郁。
“這話該我對你說!離我的女人遠點!”肖海怒吼着,就要來抓霍承曜的衣領,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躲過了。
霍承曜站在床邊,看着對面的人,眉頭緊皺:“你需要冷靜冷靜。”
“你要我怎麼冷靜!?她喜歡你,不喜歡我!甚至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把我當猴耍!”肖海徹底失去了理智,心底憋了許久的不甘和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