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裡彌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萬紅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
看到導演進來，她立刻紅了眼眶，睫毛上挂着晶瑩的淚珠，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導演我好痛”
她蜷縮着身子，手指緊緊揪住被角，仿佛真的被劇痛折磨。
導演走到床邊，眉頭緊鎖：“到底怎麼回事？你确定是被人下藥了？”
他盯着萬紅眼下的烏青，心中有些疑惑——上午還在食堂見過她生龍活虎的樣子。
萬紅咬着嘴唇，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在枕頭上暈開深色痕迹：“我也不想懷疑任何人可是今天上午，我明明看到有人進了我的休息室”
她哽咽着停頓片刻，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我就喝了一口水杯裡的水，然後肚子就開始疼”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每說一個字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導演半信半疑，轉頭問一旁的軍醫：“情況确定是藥物導緻的嗎？”
軍醫翻看了一下檢查報告，推了推眼鏡：“從症狀和檢測結果來看，确實是藥物引起的急性腸胃炎。具體成分還在化驗，但可以肯定不是食物中毒。”
他的語氣公事公辦，卻讓房間裡的氣氛愈發沉重。
萬紅偷偷看了導演一眼，又垂下眼簾，聲音帶着哭腔：“我知道饒幹事一直對我有意見在火車上就處處針對我可是我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她用手帕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話裡雖然沒直接指責，但每一個字都像鋼針，把嫌疑牢牢釘在了饒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