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聲音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和饒媛結婚的事沒得商量,您要是不同意,我這輩子就不娶了。”
這話像驚雷炸響,霍母“騰”地睜開眼坐起來:“你說什麼渾話!”
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連拍大腿,高聲哭訴,“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孝子!為了個野丫頭連媽都不要了?”
“她不是野丫頭,她是我愛人。”霍承曜直視母親的眼睛,“您要是再這樣折騰,我明天就回部隊交結婚報告。”
周淑芳端着熬好的小米粥進來,正好聽到這話,嫉妒得指甲都要嵌進粥碗裡。
她放下粥碗,柔聲勸道:“媽您消消氣,二叔他也是一時糊塗。”
轉而又對霍承曜說,“你就别惹媽生氣了,她身體不好。其實我沒關系的,隻要你們能好好的”
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自己的委屈,提醒霍母她才是那個該被心疼的人。
霍母果然被說動,拉着周淑芳的手哭道:“還是淑芳懂事!你看看她,為了我們家受了多少委屈!”
“媽您别這麼說。”周淑芳紅着眼眶,“我就是心疼您,一把年紀還要為我們操心。二叔和饒丫頭要是真心相愛,您就成全他們吧,别再氣壞了自己身體。”
嘴上說着成全,眼神卻一個勁往霍母身上瞟,明晃晃地示意她不能同意。
霍母被她這番話哄得更加堅定,抹着眼淚對霍承曜喊:“除非我死了,不然這門親事休想!”
她死死攥着周淑芳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老霍家的媳婦隻能是淑芳,誰也别想搶走!”
霍承曜看着眼前鬧劇般的場面,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您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