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前來企圖和她打好關系的新兵,饒媛都會這麼她們說上一遍,然後再針對個人的不同優缺點,制定專屬的訓練計劃。
于是,這麼過了半個月,前來饒媛面前晃悠的新兵少了,認真訓練的新兵也越來越多了!
解決新兵賄賂問題,以及思想教育談話之後,饒媛把全部心血都傾注在新兵訓練計劃上。
深夜的辦公室裡,台燈的光暈籠罩着她專注的側臉,軍用水壺裡的濃茶換了一壺又一壺,杯底積着厚厚的茶垢。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每個新兵的特長短闆。
林薇薇擅長民族舞但體能差。
蘇曼麗高音出衆卻怯場。
趙曉雅樂理紮實卻缺乏創意。
阿木達葉音域寬廣,卻膽小内斂害怕人前開嗓
她結合文工團的演出需求,制定出“體能+專業”的雙軌訓練計劃。
白天帶着新兵們在操場揮汗如雨,軍靴踏過塑膠跑道揚起細小的灰塵。
晚上則在訓練廳指導她們練聲、排舞、識譜,鋼琴聲與合唱聲交織成獨特的夜曲。
新兵們的思想漸漸端正,訓練也越發刻苦。
最為明顯的,便是作為刺頭的三人組。
林薇薇的五公裡負重跑從墊底沖到中遊,軍用水壺在腰間撞擊的聲響從雜亂變得規律。
蘇曼麗的高音能穩穩飙到highc,練聲時不再需要扶着鋼琴借力。
趙曉雅指揮的小合唱在營區比賽中拿了獎,指揮棒劃出的弧線越來越自信。
阿木達葉由最初不敢開嗓,逐漸到随時随地對着人都能哼上兩句
不過一個半月,所有人都順利完成了基礎訓練計劃。
饒媛根據她們的特長,把林薇薇分到擅長民族舞的舞蹈三組,蘇曼麗和阿木達葉送進主攻唱歌的聲樂五組,趙曉雅則加入了負責創作編排的後勤創作組。
看着新兵們在彙報演出中自信飛揚的身影,饒媛靠在後台的柱子上,終于松了口氣。
可這份連軸轉的忙碌卻讓霍母犯了嘀咕,兒媳早出晚歸不說,連跟兒子同房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催生的念頭如同藤蔓再次瘋狂滋長。
這天晚飯,霍母端上兩碗黑乎乎的湯藥,碗沿還沾着褐色的藥渣。
“媛媛啊,這是我托老鄉從山裡找的偏方,說是老中醫秘制的,能調理身體助孕。”
她又給霍承曜遞過另一碗,“承曜你也得喝,男人也得補補精氣。”
饒媛看着碗裡漂浮的不明藥材,鼻尖萦繞着苦澀的氣味,胃裡一陣翻騰,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霍承曜眼疾手快地接過兩碗湯藥,指尖觸到滾燙的碗壁:“媽,這些偏方沒有科學依據,亂喝說不定傷身體。”
他轉身走進廚房,“嘩啦”一聲把湯藥倒進泔水桶,藥渣在渾濁的污水裡打着旋,“媛媛最近帶新兵累得直掉秤,等她緩過來再說孩子的事。”
霍母不樂意了,圍裙帶子被她攥得變了形:“我這不是着急抱孫子嗎?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了,半點消息都沒有,我可不着急嗎?”
“媽,生孩子得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