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和謝氏暗暗心潮澎湃，感覺這番操作太過瘾了。
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那位沈媽媽以前仗着替老太太管賬，府裡的好東西可沒少往自己兜裡揣。
每次她們疑心，沈媽媽就又哭又鬧，搞得雞飛狗跳。
現在總算是有人收拾她了。
接下來，還有不少下人呢。
秦婉開口：“除了沈媽媽之外，誰要是能指認出其他偷東西，欺上瞞下的，或者打着主子旗号在外頭胡作非為的，隻要有真憑實據，我就把他們的賣身契還給他們。”
這話一落，大夥兒開始互相揭發，唾沫星子滿天飛，亂成了一鍋粥。
看着下人們亂成一團，秦婉瞅了瞅雲氏和謝氏，不屑地說：“這就是你倆的管家方式？”
雲氏一臉尴尬，羞愧難當。
謝氏臉漲得通紅，連忙道歉。
倆人心知肚明，以前為了争管家的權力，對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後悔，可惜已經晚了
秦婉沒搭理她們，倒是注意到了人群中一對母女，一個婦人和一個小丫鬟。
她們依偎在一起，盡量躲在角落，好像和那些争吵的人完全不相幹。
她問雲氏：“那兩個是誰啊？”
雲氏趕緊回答：“那是廚房洗菜的王媽和她閨女芳雲。”
秦婉說：“留下她們母女，其他人”
“榨幹錢财，賣了。”
雲氏和謝氏趕忙答應，心裡既愧疚又不安，原來府裡這麼腐敗，都是因為她們的失誤。
難怪偌大的家業，說垮就垮了，本來還想埋怨自家老爺的，這會兒是一個字也不敢提了。
處理完仆人之後，耳邊清淨了不少。
沒多久，雲氏和謝氏就拿着錢财來了。
“娘，除了您說要留的，其他的下人都處理完了。”
“加上他們歸還的，總共六千二百兩，連同沈媽媽那五千兩，是整整一萬一千二百兩的銀票，請娘收好。”
秦婉收好銀票，說：“家道中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們看人不準，以為的心腹一個都靠不住，受了恩惠的一個都不肯回來，粗使的又盡惹是非，讓人厭惡。”
“以後記住，仆人不在多，有幾個忠心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