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餘的禦林軍則迅速行動起來,清理現場,不久之後,慶元宮外的陰霾仿佛被一掃而空,連一絲不祥的氣息都不複存在。
在大總管的靜谧休息室内,許遠正欲動手清理拂塵。
鄭墨朗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拂塵,煙欽則按住了許遠的手臂,急切地說道:“你先别忙活了,快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德福真的獨吞了秦老太太的私人财産?他哪裡來得這般膽量?”
許遠正待開口,門外突然傳來淩述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室内的談話。
“幹爹,各位幹叔父好。”
淩述畢恭畢敬地問候道。
“皇宮大門已經開啟,皇上緊急召見蜀王爺、徐首輔以及萬峰将軍入宮,幹爹和諸位叔父請速做準備,前往慶元宮吧。”
鄭墨朗連忙上前開門,隻見淩述跪在門外,不禁詫異地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來?”
淩述恭敬地磕頭回答:“是的,已經過了朝天門,情況緊急。”
許遠聞言,立即起身,拉上煙欽,三人火速向慶元宮趕去。
然而,他們并未能直接進入宮殿,隻能在值房外焦急等待。
不一會兒,皇後宮中的大總管容坤也匆匆趕來。
遠遠地望了一眼,卻因顧忌頗多,不敢輕易靠近。
煙欽見狀,嗤笑一聲,諷刺道:“這會兒知道害怕了?看他那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真是白白葬送了張德福的一條命!”
許遠聞言,輕聲提醒:“别忘了,有些話不能亂說。”
鄭墨朗憤憤不平地接口道:“張德福那小子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早就納悶他憑什麼爬到我們頭上,原來是攀上了高枝。”
許遠歎了口氣,神色凝重:“一個該死之人,提他作甚?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秦老太太在流放途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煙欽與鄭墨朗聞言,立刻收聲,心中皆知。
年邁的老太太還要長途跋涉,跟随流放隊伍,實非易事。
與此同時,鳳儀宮内,皇後怒不可遏。
狠狠地将一隻珍貴的花瓶摔碎于地,憤恨地低吼:“她交出了免死金牌,皇上就要為她出頭?不僅殺了張德福,還查到了本宮的頭上?”
皇後怒視着跪在地上的容坤,質問道:“你安排的人呢?”
容坤渾身顫抖,連忙回禀:“娘娘息怒,他們已經随着流放隊伍出發,計劃在半路動手。”
皇後怒意更甚:“半路是何時?你再派些人假扮山賊,務必确保孫家的人一個不留!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否為了孫家,不惜與本宮撕破臉皮!”
言罷,皇後再次發洩般地将茶桌上的茶具一一砸碎。
怒氣沖沖,面容扭曲,眼神中滿是狠厲之色。
容坤不敢有絲毫怠慢,戰戰兢兢地應聲退出。
京城衛戍營内,溫殷殇結束值勤歸來,上司薛毅得知他們竟有幸見到皇上,心中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