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冷哼一聲,滿是不屑:“等将來?到那時她已老糊塗,讓她往東不敢往西,這樣的報複有何意義?反正我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自己來解決。”
皇後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擔憂:“你還不肯罷休?”
李老太太站起身,眼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想讓我消停?除非她消失不見!”
另一邊,太子回到東宮,怒氣未消,随手拂落一地的茶杯。
碎片四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支離破碎。
東宮内,臣子鄒啟,與太子年齡相仿,曾是太子的伴讀,二人情同手足。
面對太子的怒火,鄒啟并未顯露出絲毫畏懼。
他一邊冷靜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一邊從容不迫地說道:“殿下,容總管早些時候來過,詢問我們在國子監是否有自己的人。”
太子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他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鄒啟回答道:“聽說孫家的人要進入國子監讀書,他們大概是想從中作梗,讓孫家的人不好過。”
太子冷笑,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就為了阻止人家進國子監,他們就要大動幹戈?國子監中數百學子,難道人人都能出人頭地?此舉實乃愚蠢至極。”
鄒啟附和道:“屬下也是這般回複的。不過”
太子顯得有些不耐煩:“有話直說,莫非你還嫌我不夠煩心?”
鄒啟謹慎地說道:“屬下的意思是,即便我們不出面幹涉,孫家之人也未必能安生度日。他們貪污受賄,證據确鑿,僅憑皇上的寬恕才得以苟活。想要在國子監中獲得平等對待,無異于癡人說夢。别說那些五經博士和學正,就連普通學生恐怕也會對他們避之不及。”
“殿下,是否需要我們提前與各方打招呼,以免将來真出事時,容總管誤會是我們授意所為?”
太子沉吟片刻,眉頭微蹙,淡淡地回應:“不必了。”
“不管,往往意味着最大的管束。”
鄒啟默默思量,這背後的深意。
秦老太太年事已高,不便長途跋涉,這份體恤,卻也成了孫家暫時的庇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