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華燈初上。
約莫一個時辰後,白铎歸來,腳步沉穩而急促。
皇上皺眉聆聽,神色專注:“據聞,那孫培受其妻趙氏的慫恿,起了貪念,私下欲私吞那萬兩白銀而不讓老夫人知曉。豈料東窗事發,他非但不悔改,反振振有詞,聲稱那是他應得的份額。”
“孫培此人,不明是非,一味袒護趙氏,甚至要求老夫人向趙氏賠罪。結果,惹得老夫人雷霆之怒,直接将二人逐出家門。”
皇上雙拳緊握,賠罪?
他腦海中浮現出皇後對秦婉不敬的場景,但皇後在他面前何曾有過半分放肆。
孫培居然讓尊貴的秦婉向趙氏道歉?
這孫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目光一凝,掃向跪地的許遠,眼裡滿是憤怒。
許遠内心七上八下,悔不當初,如果早些了解清楚,皇上對孫培的懲罰恐怕不會隻是區二十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定是要重罰,二十大闆!
然而,皇上并未責備他,而是沉聲下令:“朕記得濟南科舉案還未了結,即刻停了蘇全的職,相關人員帶入京城審訊。”
“晉升商河縣令齊德容為濟南知府,吏部另派新人填補商河縣令之職。”
“旨意明日即發,告訴溫殷殇,朕不願再見有人在老夫人面前放肆。”
“否則,他也不必叫溫殷傷了,改名叫溫無羽吧。”
許遠心中一緊,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對蘇家和濟南的胡家宣戰,一個為孫培的嶽父家,另一個則是連襟所在。
白铎接口道:“皇上此令一下,溫侍衛或許能逃過一劫,但三老爺的結局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