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殷殇面露遲疑:“可是三老爺這樣來回折騰,他的傷勢恐怕隻會越來越嚴重,我聽到他那并非僞裝的呻吟聲。”
孫秉一聽,焦急萬分:“趙氏這樣折磨老三,不如我們幹脆休了她算了。”
秦婉怒聲道:“你以為我不想?關鍵在于老三願不願意?”
“他若不願意,你這個當兄長的,我這個當娘親的,瞎操心就是多管閑事。”
“你們還不明白嗎?趙氏就是要我們心疼,迫使我們妥協,然後她就可以繼續縱容他們夫婦胡作非為。”
“不相信的話,出門看看,蘇家人肯定沒走遠,就巴望着你們把老三弄回來,好讓她在那裡假惺惺地哭喪呢!”
孫鴻感到十分為難:“這可怎麼辦,蘇家的人根本不管老三的死活,難道我們真要眼睜睜地看着她把他給拖垮?”
秦婉冷哼一聲:“那也是老三自己咎由自取。”
“我的話還是那樣,想要我讓步,門都沒有。”
“要想回來,除非補上那兩萬兩銀票,并且從天竺茶莊開始,一路跪爬回來,口中還要不停念叨‘我錯了,娘打得好’。”
“不然,别說活着回來,就算死了,也别想邁進壽安堂的大門半步。”
“再說,如果真的心疼老三,就自己領回家照顧,别再來煩我。”
“溫護衛,放狗。”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不必告訴我了。”
秦婉話音剛落,便靠在大枕頭上,閉目養神,一副懶得再多費唇舌的樣子。
而孫秉和孫鴻從她的話語中仿佛捕捉到了一絲轉機——兩萬兩銀票加上誠懇認錯。
兄弟二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随後跟着溫殷殇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