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輕輕一笑，語帶雙關：“幫助嘛，自然是可以考慮的。隻是，這婚事中的身份地位，該如何安排才恰當？”
蜀王眼神微閃，孫家目前的處境，能提供一個側室的身份已是相當看得起對方了。
更何況，孫玥還曾有被逐出京城的過往，雖然最終得到了赦免，但名聲已不可避免地蒙上了陰影。
直言納妾又顯得不夠體面，蜀王略一思忖，緩緩言道：“待他日大業告成，我必定不讓老太太失望。當前隻好請貴府的大小姐暫且委屈，入駐蜀孫府了。”
這話明擺着是讓秦婉的心肝寶貝孫女去做妾室，這讓秦婉又好氣又好笑。
這人連虛幻的承諾都編織得如此蒼白無力，還想誘使人上鈎？
秦婉舉起手中的龍頭拐杖，輕輕一點，眼中閃爍着狡黠：“看見這個了嗎？”
蜀王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疑惑叢生：“老太太此舉，有何深意？”
秦婉冷笑連連：“家中次子雖曾贊你比太子更适合繼承大統，但那孩子見識淺薄，其言不過随風散去，我并不放在心上，殿下也不必介懷。”
“至于我那心頭肉的孫女，莫說你有眼無珠視而不見，即便是你有識珠之眼，我也能令你望塵莫及，心生畏懼。”
“與李家那莫名其妙的聯姻也就罷了，竟還敢跑到孫家來挑釁于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我膨脹至極。”
蜀王面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質問：“老太太可知道，你這是在與誰對話？”
秦婉舉着龍頭拐杖，一臉傲然：“自然知曉，而且我正在斥責你，又能奈我何？”
“并非你令他們回避，此時此刻，可有人聽聞半句？”
“若有能耐，你大可跑到皇上那裡去哭訴，看看到底是你的膝蓋硬，還是金銮殿的石闆更為堅硬。”
“你”
蜀王氣得渾身發抖，目光如炬，直愣愣地盯着秦婉。
秦婉虛晃一槍，滿臉鄙夷：“還不速速退下！”
“死魚眼瞪着我做什麼，有什麼用？”
做了太子跟前的犧牲品還渾然不覺，真把自己當作能夠與太子掰手腕的角色了嗎？
荒唐至極！
“好啊，有本事孫家就别來向我求助。”
蜀王頓時怒發沖冠，拂袖而去。
孫鴻見蜀王怒氣沖沖地離去，心中滿是憂慮，急匆匆跑回正房詢問：“娘，蜀王殿下到底和您說了什麼，怎會如此生氣？”
秦婉望着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語氣不屑：“他說想讓你的大女兒去做小。”
“啊？”孫鴻臉色一變，難以置信。
他的女兒，怎可委身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