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秉聞言,連忙點頭确認:“是我,沒錯。那他現在這樣,能不能找個大夫治療?”
張平搖了搖頭,神色凝重:“他兒子已經請了大夫,但大夫說腿傷太嚴重,即使能夠保住,将來也會落下殘疾。”
孫秉沒有片刻猶豫,立即對許廣吩咐道:“你趕快去請牛大夫,讓他即刻跟我走。”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告訴老太太,讓她别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緊接着,牛大夫被匆匆請來,三人一道朝着府衙疾行而去,身後留下一串緊張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而在家中,秦婉得知這一系列變故後,一邊細心照料着她精心培育的花草,一邊淡然一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你把這些新修剪的四季桂送到公主府去,兩家多走動走動,總是好的。”她
許廣領命,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盆離開。
何媽媽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滿了疑惑:“老太太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深意呢?”
秦婉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輕輕一笑,解釋道:“沒什麼特别的意思,燕驸馬之前幫了老二一個大忙,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表示感謝。”
“隻是公主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過多打擾,我們就先從這些小禮節做起吧。等時機成熟,自然會有機會正式拜訪的。”
對于“時機成熟”這四個字,何媽媽心中充滿了疑問。
畢竟,她所熟悉的那位老太太似乎并不熱衷于家族間的頻繁交往。
與此同時,順天府的内室裡,宋鳴正埋頭于堆積如山的文案之中。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擡頭望去,隻見張平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宋鳴放下手中的筆,略帶驚訝地問道:“孫秉呢?”
張平回答說:“他帶着牛大夫直接去了監獄。”
宋鳴輕笑一聲:“還真是難得,孫秉也有這麼急的時候。看來,他對秦大壯确實有幾分真摯的情誼。”
“也好,我正好愁找不到理由去孫家走動走動呢。”
張平顯得有些好奇:“大人去孫家幹什麼?”
宋鳴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些人打了人,又把人送到了我們順天府,百姓們都在等着看大人如何給他們一個公正的說法。”
宋鳴沉思片刻,又說道:“他們敢送到這裡,自然是想看看我的态度。但目前我還不能輕舉妄動,這件事,暫時按兵不動。”
“正好,去孫家的路上,不妨順道打聽一下,看看老太太有沒有什麼妙計,能解這鄉親們的燃眉之急。”
另一邊,監獄深處,昏暗的光線中,孫秉親眼目睹了秦大壯因疼痛和長時間的囚禁而變得蠟黃憔悴的臉龐。
“秦兄,你感覺怎麼樣了?還能堅持得住嗎?我特地請來了牛大夫,讓他給你看看。”
獄卒應聲打開了牢門,允許他們二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