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惡地以手帕掩鼻，輕聲道：“這條路，本非我所願，卻不得不走，隻為了讓你親眼目睹。”
“對于敵人，我從不寬容。”
“或許秦大人還未領略我以牙還牙的手段，但無須急躁，很快，你就能親自體驗到了。”
語畢，秦婉對着秦垣驚訝的目光微微一笑，容顔溫婉中帶着幾分決絕。
今日的一切，不過是個開端。
“秦垣，未來的風暴，你将會明白它的威力。”
“皇上，我們該出發了。”
“好。”
皇帝的目光在秦垣與身邊的太子身上來回遊移，随後吩咐道：“秦垣身體不适，先回家休息吧。”
說罷，他扶着秦婉，母子二人緩緩離開。樓下，早有侍衛時全安排好一切，人群被有序疏散，馬車已備好待命。
秦婉首先步入車廂，皇帝随後跟上，他環視一周，官員們皆退避三舍，隻有少數勇敢者遠遠施禮。
皇帝不再多看，邁步登上馬車，随着馬蹄聲漸行漸遠，周圍人群這才松了口氣，緊張的氣氛得以緩解。
而在隐蔽的包廂内，秦垣突然瞪大眼睛，毫無預警地咳出一口鮮血，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唔”
“嶽父”
太子趕忙上前攙扶，卻被秦垣緊緊抓住手腕：“除非秦婉付出代價，否則我絕不甘心。”
太子眉頭緊鎖，原本欲言又止，關于與孫府聯合的計謀此刻在秦垣那堅定而可怕的神色面前化為烏有。他最終隻是簡單答道：“我先送您回家。”
待太子與秦垣離去後，鄰近包廂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高策帶領着群臣緩緩走出。
郭永長轉向高策，疑惑問道：“秦垣似乎已不足為懼，你有何打算？”
高策沉思片刻：“且看太子如何行動。”
“若太子無意保全，我們也無需插手。”
餘下的官員交換着眼神，沉默不語，各自心懷鬼胎。
車廂内，秦婉面對着皇帝輕聲說道：“珠寶街上那間店鋪，經過精心的裝扮，終于展露新姿，我想親自引領您前去鑒賞一番，感受它的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