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女兒如此懇求乞饒,趙全卻絲毫不為之動容。
在老伴的攙扶下勉強站直身子,趙全都用着幾乎冷漠到底的聲音命令道:“拿了錢就離開這裡另尋居所,别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惹得家裡雞飛狗跳不得安甯!年紀大了禁不起你折騰。快走吧!”
就這樣,在一片狼藉混亂中收拾簡單行李後,趙鸢然邁着沉重步伐離開了生活二十多年的祖屋大門。
恰好就在這當口不遠處的街巷轉角處,某一人家的門忽然打開,走出一位看上去溫文爾雅實則眉目中帶着幾分貪婪狡詐氣息年輕男子身影。
隻見此人身形消瘦穿着樸素棉袍打扮普通尋常百姓裝扮,但實際上從腰間别挂的玉佩及腳蹬鹿皮靴便可以看出此人身份背景非同小可。
朝剛剛離開遠去方向掃了一眼,不動聲色中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居然真的拿到了五千兩白銀”
傍晚夕陽即将落下帷幕之時,孫氏馬車沿着道路慢慢駛向城内大理寺門前。
一路上引得衆多圍觀市民駐足猜測議論紛紛。
有人認為此乃秦家二小姐想要親自前來确認其手下是否已按原計劃行事妥當。
另外一部分民衆卻持有不同意見,則覺得秦婉此舉不過是為了故意打擊刺激對方情緒,從而徹底摧毀趙鸢生存信念與鬥志罷了。
終于抵達目的地停下腳步那一刻起,車窗外幾位看似閑聊聊天實際則是肩負秘密任務監視侍衛們,并未立即跟随返回王府複命彙報最新情況進展,而是以添置燈籠燃料或檢查門窗鎖扣等諸多借口滞留牢房附近繼續窺視内部動靜。
至于主角本人對此事态發展表現得相當從容淡定鎮定,淡漠表情之中絲毫不見任何波動變化痕迹迹象。
顯然對于這些人采取此類手段早已有心理準備預料之内。
此時身處監牢之中的趙鸢已被殘酷嚴刑拷打折磨得不成人樣,淩亂烏黑頭發遮擋住了她大半張憔悴面容,身上遍布各種新舊傷口與幹涸血液,隻能勉強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喘息。
手執白色方巾掩護口鼻的秦婉冷淡開口質問道:“真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還未斷氣?睜開雙眼好好瞧清楚站在你眼前的究竟是何許人物!”
原本陷入昏厥狀态瀕臨死亡邊緣掙紮徘徊許久許久之後,趙鸢努力克服劇痛支撐意志力顫顫巍巍緩緩睜開了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當意識到面前站着的就是宿世仇敵時,她的眼神立刻變得如同燃燒火焰一般炙熱猛烈,想要伸出受傷的手指抓住對方喉嚨。
可無法使出力氣僅能在空氣中徒勞擺動幾下。
秦婉挑釁道:“你還想殺我報仇雪恨嗎?隻可惜現在的你已然淪為了砧闆上的魚肉任由他人宰割玩弄命運。”
“但我可以明确告訴你,即便僥幸存活下來未來等待你的也隻會是最痛苦不堪的日子。因為我對天發誓,要讓你李氏一族從此失去所有安甯與幸福,子孫後代都将含恨離世。”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對方内心中最脆弱之處,導緻本已是重傷累累氣息微弱的趙鸢忽然爆發出凄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