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緊緊握住身邊男人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問道:“我的外祖母她真如外界所說那樣犯下了滔天罪孽奪去了很多無辜的生命嗎?”
對此燕驸馬表情嚴肅認真地答道:“根據朱沅大人審訊過程中所獲得證據結合多名參與執行命令之仆役提供的口供來看,這件事情基本确定無疑。”
說完稍作停頓又繼續追加了一句,“其實還不止這些”
“還有什麼?”安樂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凝重。
見妻子變得越發緊張的模樣燕驸馬沉思了片刻還是選擇沉默下來,因為在趙鸢衆多惡劣行為當中,真正緻人死亡的情況雖有幾例但卻并不是全部。
更多時候則是在于間接地毀掉他人美好前程,例如有不少婢女就在她的操控之下不得善終,雖非直接殺手但仍難辭其咎。
為了避免讓安樂情緒過度波動,燕驸馬選擇了換一個相對緩和些的話題。
他歎了口氣後輕聲道:“特别是對孫逸這件事尤為惡劣殘忍,據說僅用于毆打所消耗掉的鞭子就有三條以上。而且每回使用前都會将其泡入鹽水中使其變得更加堅硬鋒利,緻使受害者身體表面多處皮膚開裂,鮮血淋漓的慘不忍睹。”
聽了這話,安樂的身體不由得開始顫抖起來,她腦海中浮現出那血腥而慘烈的畫面。
她幾乎能夠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感受到那份絕望和無助。
此時此刻,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更加緊握住丈夫的臂膀。
她的聲音變得微弱而顫抖,口中不斷地喃喃自語:“我不可能再去救她了,真的再也不能”
在這個太子被廢的第一個夜晚,原本甯靜的都城卻異常喧鬧。
各種嘈雜聲此起彼伏,夾雜着人們的議論聲、歎息聲以及遠處若有若無的哭泣聲,使得這個夜晚顯得分外漫長而不安。
另一邊,由于不幸染上了疾病,秦垣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不堪,連最基本的行動也變得力不從心,這讓他失去了以往可以随意進出皇宮的特權。
即便是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當懷王妃從探視完秦府歸來後,直接面對懷王嚴厲且冷漠的責問。
“究竟是從何時得知自己将要遭到貶谪的呢?為何不早點兒告訴我父親實情?”
面對對方充滿憤怒與失望的話語,懷王僅是以一雙冰冷的眼睛靜靜地盯着她看,并沒有立刻作出回應。
“趙旌啊,近年來你的行為越來越讓人無法容忍。”
“為了幫助你達到目的,我的父親可以說是殚精竭慮,付出了無數心血;然而你又何嘗不是和其他那些心機深沉之人毫無二緻,在關鍵時刻選擇背叛了我們!”
說到此處,秦汐榮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邊緣,雙眼泛紅。
然而懷王依舊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為秦伯父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是為了成就你嗎?
抑或說更多是為了你們秦氏一族的利益考量呢?不妨去問一問陸建或者郭永長兩位大人吧,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都忙碌于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