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擡頭，便感覺到那柔軟的雙唇覆蓋在自己的唇上，佩恩的主動讓她微微一愣。
“等等，佩恩，你，你是不是把我的石像放在你的空間裡了？”
佩恩從空間裡将那尊石像放出來，宋鸢伸手将自己的力量收回，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沒那麼痛苦了。
隻是眼前的石像卻因為風吹日曬突然分化，變成了一堆碎片落在地上。
鸢鸢看着那些碎片，伸手将它們徹底粉碎。
“你，這石像不要了？”
鸢鸢點了點頭，
“嗯，不要了。”
“舍不得，是不是？”
佩恩聽得出宋鸢聲音裡帶着的幾分悲傷。
這尊石像是所有獸人信仰她，所以才專門為她做的，隻是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這樣。
滄海桑田，沒什麼能是永恒的。
這個世上需要存在賜福的獸神，也需要别的獸神。
“别想了，碎了就碎了，至少你還活着。”
佩恩說起“活着”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他沉睡的那段時間，小雌性每一天都在他耳邊詢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明明她做了那麼多，可是在他身上付出的東西就像是被無底洞吸收了一樣。
佩恩傷得太重，可是宋鸢用了所有辦法去救他，那些異能隻能絲絲縷縷慢慢進入他殘破不堪的軀體，不然即便是桃夭也沒辦法救他。
“嗯。”
宋鸢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不停翻滾，她的異能又回來了，在身體裡不斷躁動，如今已經是六階異能了，也難怪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