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的眼睛炯炯有神,“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讓我知道你成為第二個金大發”
我心中發涼,“這老頭是老兵,又是工縣的祖師爺,難道會清理門戶?”
“我就我就讓諾諾跟你離婚!”
“噗——”我差點兒吐血,畢竟是新社會,我還是想多了。
雖然我和諾姐的事兒是假的,但我還是發自肺腑的道:“許叔你放心!我滿玉柱也是窮人家孩子,知道大家一輩子節省慣了,也知道錢在大家面前有多重要!”
“别的不敢說,我滿玉柱就在此立下三個誓言”說完,我舉起右手三指。
“一絕不蓋豆腐渣工程;二絕不拖欠民工工資;三絕不坑害任何工友。如果有違這三個誓言,就讓我就讓我”
我本想說從樓上摔下來,粉身碎骨啥的,可一是太迷信,二也怕許叔揍我。
想了想道:“就讓我滿玉柱受到最嚴厲的法律制裁,被工友所唾棄,今生再也不踏入工縣半步!”
許叔終于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回去把身份證給你嬸!”
我吓了一跳,這老頭難不成是想給我和諾姐辦結婚證?“幹幹嘛?”
許叔瞪了我一眼,“變更法人呗!”
說完,掌聲四起。
次日,我先回江城,讓諾姐在家多陪陪許叔許嬸。而栓子、更新則準備一下,帶領工縣年輕一代三日内到家具廠工地彙合,準備競标新項目。
我這趟可謂滿載而歸,心裡也樂開了花,可是我覺得諾姐對我的恩情,也越來越重。
資質方面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處理王長林的擔憂了。
我回省城沒直接回家,而是把王長林和馬主任一起約了出來。他倆事先已通過氣,知道了我的基本情況。
我按方紅跟我說的跟他們講了,王長林點頭,“這的确是個好主意!不過我雖然被摘出去了,可小哥兒你?”
王長林這時已改口叫小哥,而不再是小孩牙子。
我道:“兵來将擋,水來土屯呗!有啥可怕的?我現在可是實打實的正規生意,他還能把我咋的?”
我嘴上這麼說,其實是心裡起了變化,過去一直怕被金大發這隻大蟲盯上。
可在工縣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後卻想:“你金大發出生工縣,技術來自工程兵,可卻反過來拖欠工縣工資,最主要是還有陷害許叔的嫌疑即使你不來找我,以後我也得去找你!”
之前對他的畏懼,反而變成了一種一定要打敗他的動力。
馬主任道:“關鍵我們這劉老闆很少來這邊呀?江城不過就是其中一個加工廠,人家品牌衆多,廠長隻是挂名,主要業務都在南方呢!”
我一聽又被他驚到,“這麼大買賣還不是主要産業呀?”
馬主任笑我沒見過世面,“人家劉老闆可是企業家,專注家私行業。光家具品牌就四個,産品遠銷國内外,涉及範圍廣着呢!”
“我們這破玩意兒隻是低端中的低端,主要就是針對鄉鎮下市縣的。”
“可因為我們這受衆利潤太低,公司又一直主張提升品牌檔次。他有意砍掉,所以這一年幹脆就沒來過!”
“别看他想建分廠,那也是因為咱這土地便宜,他還是為以後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