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苦說不出,又不好意思反駁她。
女孩也有些詫異,随即笑笑,“你好!”她不知是不是感冒,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啞。
可高秀娟馬上又加了一句,“不過挺可惜的,他成績挺好,但考上江大卻沒錢上。明明大學苗子卻隻能進城當民工!”
“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那他們村最窮,高中三年我都沒見他穿過這麼好的衣服,穿上還挺人模狗樣的哈!”
我心裡暗暗别扭,不過有一點她說得沒錯。我知道小姨賺錢不易,所以很少主動開口要錢,恨不得天天穿校服。
那女孩看似也有些尴尬,接着高秀娟又給我介紹她,“這我堂姐高鶴,也是江大學生,不過她沒考上,是自費生!”
高鶴?我想起來了,那晚坑田珍珍的煙嗓兒女孩不就叫高鶴麼?不會這麼巧吧?
高鶴聽她如此介紹自己,臉上也有些挂不住。可高秀娟出名的看不出眉眼高低,繼續哔哔。
“你手機賣了嗎?”
高鶴苦臉,攤開自己手掌中嶄新的銀色諾基亞,煙嗓兒便也跟着出來了,“這還全新呢!可要一千,人家就給八百!”
那手機上有個kt貓吊墜兒,明顯跟高鶴的氣質不符。
我突然想起田珍珍那天包裡隻有萬能充,卻一直沒找到手機,一把便奪了過來。
“給我看看!”
我翻了下電話本,裡面的緊急電話,果真就是田珍珍家的座機。
可剛看完,高秀娟又一把搶回去還給了高鶴,滿臉市儈,“一千呢!你又買不起?”
随後又對高鶴道:“那以後我用二四六日,你就一了!”
我不懂她倆對的啥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