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姐滿臉懵,“你幹嘛?”
我把她放在沙發上,什麼都沒有說,默默進了廚房,我想給她煮一碗面。順便給二姥打個電話。
半小時後,二姥才在村裡大隊部回我,張口就道:“柱子,你跟佳瑤在那邊好好過,家裡沒什麼事兒!”
看來,小姨連二姥都沒有聯系過,她究竟會去哪兒呢?
我把一碗番茄雞蛋面放在茶幾上,諾姐立時笑逐顔開,“你不生氣了?”
我冷冷的問:“你昨天跟我小姨說了什麼?”
諾姐拿起筷子,欣喜地看着面條,“還能什麼?就是你進城後包工程、接手國棟建築,已賺夠了二十萬的事啊?”
我更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諾姐一愣,“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我繼承了國棟,就真的要成為你許家的女婿?”
“你把我許諾看成什麼人了?”
“我現在真的不知你是什麼人了!這碗面還你!稍後,我把國棟建築過戶給你!這條命,想要随時拿!”
小姨那句話,是不是這個意思?
早知如此,我幹嘛這麼要強?幹嘛這麼優秀?我平凡一點不好嗎?
諾姐卻氣得一把打翻了面碗,“滿玉柱!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爸!不能侮辱張國棟!”
“我爸雖然老,但并不糊塗!他既然敢給你,你即使現在把國棟注銷,也跟我許家沒有一毛錢關系!”
想想注銷國棟,我的心莫名緊繃,而一瞬間似乎也冷靜了不少。
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如今國棟這塊招牌,所承載的已不僅是我能看到的東西和現在還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