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劃邊叫,好在這溶洞平時就是供人參觀的,洞頂都懸着燈泡,能讓我對路況有所把握。
劃着劃着,溶洞中突然出現許多分支,一時間我竟不知該走哪條路。這時一塊大石落下,正中我的肩頭,一條胳膊瞬間麻痹!
“媽的!到底該走哪一條?”
而就在這時,我卻隐隐約約地聽見一陣清脆響亮,有規則性的哨子聲。
早上,我便見到田珍珍脖子上挂着個哨子。
“咋的?你給人去當裁判啊?”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不懂了吧?求救用的,真要被困,肉喉嚨喊破都沒多少分貝!而這個一口氣兒,聲傳十裡!”
說完還打趣的道:“我要出事,你會救我嗎?”
我白了她一眼,“除非你答應給我生猴子!”
“珍珍?”我立時忍着劇痛,奔着哨聲傳來的分支劃去。
看來田珍珍找到了,可是高鶴呢?看了她的日記,我是真心不想她出事。
讓一個善良女孩帶着污名離開這個世界,我滿玉柱做不到!
哨聲越來越近,不久我已看到了兩條人影。一個是田珍珍,另一個正是高鶴。
高鶴臉上的浮腫已消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誇張。可我随即汗毛就豎起來了。
因為十幾條大型土狗正将兩人圍在牆角,高鶴正手持船槳護在田珍珍身前,田珍珍在她身後叼着哨子。
土狗上山就是狼,再加上不知餓了多久,再被洪水驚吓,如今一個個龇着白牙,兇相畢露。
兩人來時穿得都是泳裝,高鶴白花花的手臂已盡是咬痕與抓痕,也不知與它們對峙了多久。怪不得一直沒有出去!
“珍珍!小鶴!”我一聲大叫,更加拼命地滑動雙槳。
兩人已聽出是我的聲音,不由紛紛回道。
“滿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