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馬力之強勁,簡直超乎想象,我們一路輕而易舉地超過一輛輛“四輪兒”,vivian反倒再次興奮起來,一路伸着雙臂歡呼!
我覺得諾姐和高鶴就夠野的了,可這丫頭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見已差不多到了江城與工縣正中間的路段,便故意停下車道:“你下去看看車胎是不爆了?”
“啊?”
等她下車剛蹲下去,我一腳轟着油門兒,一股黑煙将她吓得坐在地上,我也已跑出老遠。
回頭大笑:“臭丫頭,你自己走回去吧!”
她坐在地上叉着腿,也對我豎起中指:“你個王八蛋!”
到了許家,許嬸說許叔正在掃墓,我便留下東西直便公墓而去。
我在山下采了束野花,剛上山頂,便見到坐着輪椅的許叔和正在修補墓碑的栓子。
當年到工縣的工程兵一共五位,正中間的墓碑是張國棟。左右各有兩個略低的,遠遠看去如同工程兵緊握紅磚的手。
而其中一個墓卻是空的,因為那是許叔留給自己。我沒當過兵,不懂他們戰友間的情誼是怎樣的。
但我看得出許叔每次看到他們的樣子,眼中那種堅定仿佛既不畏生,也不畏死。
我接過栓子的抹泥刀,“讓我來吧!”
我一邊修理公墓,一邊跟許叔閑聊。
許叔聽了道:“上次劉信達來時也想捐點兒,可參觀了一大圈,最終又放棄了!”
“工縣要是已輪到受人接濟,那它就不是工縣了!這裡的男人人人有技術,女人個個勤懇持家,也用不着你做什麼!”
工縣不算是江城最富裕的縣,可絕對是精氣神最足的縣!
我不由惶恐:“可我總覺得不安!”
許叔白了我一眼,“你不安的是因為跟諾諾合夥兒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