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氣鼓鼓的辯解道:“家裡沒錢不是我的錯!東哥帶着我掙錢,又沒帶我殺人放火!
黃三寶偷偷跟蹤我們學賺錢的門路,自己被逮了不認,供出我們想要拉着墊背,揍他活該!
如果這樣都忍了,下回還敢攀咬我們!”
“說你兩句,還知道頂嘴了是吧?”
“反正你不能說東哥!别人上趕着想跟着掙錢,他還不帶呢!
你們甯願受窮也不知道想辦法,我不服氣!我不想這麼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你要是再打我,我就不在家裡待了!
反正掙了錢買了東西,我也吃不着!
買了白面回來,讓我媽拿着給我大哥家一大半,家裡還是吃粗糧餅子!
買了肉回來,家裡炒菜還是不見油星,也給了我哥家!
就連我買回來治夜盲症的豬肝,也吃不上!
我可是你跟我媽親生的,到頭來待遇還不如在東哥家。
在東哥家吃飯,我大娘還知道給我吃白面饅頭跟糖餅,我靜姐還給我夾五花肉吃呢!
是,我知道,你跟我媽嫌棄我燒壞了腦子反應憨,但那不是我的原因,是家裡沒錢不願意給我打退燒針!
我是憨,但不是傻,更不是蠢!
憑啥都是一樣的兒子,你跟我媽都偏心我哥,不管我!”
大春兒憋了許久的心裡話說完,楊建業手裡揚起來的皮帶,再也抽不下去了。
大春兒雖然說的是氣話,但并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
其實,真正偏心的,是大春的媽宋春玲。
楊建業還是盡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好多時候宋春玲做的太過分,他也會私下裡告誡媳婦兒。
但是,告誡歸告誡,真正執行下來,确實對大春兒這個二兒子有所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