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花生米,一盤從中間切開的冒油鹹鴨蛋。
盅子跟溫酒壺裡,是玻璃瓶的北大荒白酒。
牛翠花道:“老頭子,你聽說了麼?下午文家二小子跟大春兒,把黃老歪爺們四個打了,揍的滿地爬都沒人敢拉仗,還是楊老三給勸下來的!”
李承田眉頭微皺,媳婦兒說完話他沒吱聲,而是端起面前的酒盅子,滋溜一口白酒。
隻見他不緊不慢的夾了一顆花生米壓一壓酒的辛辣,這才說道:“聽說了,文東這小子最近在村裡挺能揚巴!
上回跟國慶鬧完這才多久,把黃老歪都揍了!”
牛翠花有點憂心忡忡的說道:“文建設那邊治腿的錢,村部開會給報銷了,那他家可就沒有太大經濟壓力了!
咱家二娃跟文靜的事兒,我咋心裡沒底了呢!”
“這事兒确實不好辦!我琢磨琢磨咋整合适。
聽好幾個人跟我說,文東最近一直沒閑着,天不亮就出門放鷹逮鹌鹑,還帶着大春兒去水泡子逮魚,也不知道都是賣到哪裡去了!”
“放鷹逮鹌鹑?是不是去黑市換錢了!那邊常年有收野味的!”
“有可能!别的不怕,就怕他家緩過這口氣兒來,就難辦了!
文靜那丫頭,是個頂門立戶的好幫手,配咱們二娃肯定富裕!不好辦啊”
牛翠花:“聽大喇叭說,黃三寶他們哥倆黑市賣魚被管理員逮了,還罰了錢!
一個人罰三十呢,如果文東也被逮了就好了,到時候罰了錢,他們家肯定就沒錢還咱們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牛翠花說完,李承田眉頭一皺,立馬思考起老婆建議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