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兒罕見的使起了激将法。
熬鷹這個詞兒在東北并不稀罕,如果晚上半夜還不睡覺,家裡人就會說,你熬鷹呢,屬于不怎麼需要解釋就能立刻明白意思的那種詞兒。
隻不過現在鷹在跟前,直接具象化了而已。
楊建業一聽,毫不猶豫的說道:“熬就熬呗!你跟我說咋整,我照着來就得了!反正地裡沒啥活兒,閑着也是閑着!”
“那,從明天開始?”
楊建業來了精神,擺擺手:“幹嘛從明天,今天晚上就開始!
你就說咋整吧?我跟你媽晚上輪班,肯定能給鷹熬明白!”
“我東哥說,鷹給它補點水,然後點上油燈,把鷹架起來,不讓它睡覺就行了!
人可以站着,坐着,累了就起來走動走動!然後時不時的摸下鷹的尾巴跟翅膀!”
“行,鷹給我吧!今天晚上我就給它上強度!就這麼個扁毛畜牲,我還能擺弄不明白!”楊建業聽完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大春兒從手指間解開五尺繩子,然後又将五尺如何在手指間纏繞防止鷹脫手的細節,給老爹說了一遍。
前後不到十分鐘的功夫,楊建業就找了一副電工手套戴上,将這架小雞鷹給架到了手裡。
哪有老爺們兒不喜歡鷹的,男人天生對這些東西就有極強的興趣,現在鷹在手上,平添了幾分豪氣。
大春兒又按照文東教的給鷹補水的法子,用棉布沾水,給鷹補了點水,剩下的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當天晚上,楊家的燈亮了一夜。
楊建業聽着廣播,端着鷹,就這麼精神頭十足的跟鷹熬了一整晚。
等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大春兒起床出門去鎮上收野味的時候,楊建業還端着鷹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