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東跟大春兒,在劉鷹子跟劉小軍爺倆眼裡,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活埋’的警告,已經算是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往後再敢嘚瑟,那不好意思,可就不是一層浮土那麼簡單了。
另外,文東跟大春兒這頓鎬把子,可把劉家叔侄倆給收拾的不輕。
輕微腦震蕩,渾身的軟組織挫傷,兩個人臉上都挨了棍子,挫傷位置腫的老高眼睛都睜不開了。
第二天的黑市,大春兒跟文東,照樣沒事兒人似的在市場上露面,原價繼續收野味,好似劉小軍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也有跟劉鷹子相熟的鷹友,通過自己的熟人朋友詢問為啥劉小軍又不露面的事兒,但是有人去劉鷹子家裡叫門,大門都是挂鎖的,根本叫不開。
而劉鷹子跟劉小軍爺倆,此刻正在老大家炕上,躺着挂水兒養傷呢。
原本幫侄子謀掙錢門路的好事兒,差點丢掉了小命,劉小軍的老爹也不敢讓兒子跟着弟弟瞎搞了。
一時間,偃旗息鼓,就連馬科長也沒了後續動作。
文東跟大春兒在鎮上黑市倒騰野味的這個生意,徹底立住了跟腳。
時間一晃,不知不覺十天周時間就過去了。
劉鷹子跟劉小軍一直養傷沒露面。
另一邊,花三百塊高價買了劉鷹子鐵背紅極品大鷹的鄒二爺經過跟朋友晝夜連軸轉的操練下,那隻鐵背紅極品大鷹也到了下地的日子。
說起來,這架鐵背紅極品大鷹的性子是真的硬。
硬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普通大鷹下山,一般熬鷹三四個整夜,怎麼也開食兒了。
但是這架鐵背紅大鷹,從下山那天算,足足一周的時間,除了喝水之外,愣是沒吃一口食兒。
不開食兒也就罷了,體重也掉的賊慢,連續幾天,都是早上剛天亮那會兒打一根有力的鷹條(粑粑),剩下時間幾乎一整天都不排洩。
不眠不休七個整夜熬下來,兩斤三兩的鐵背紅大鷹,分量隻少了不到二兩。
等第八天開食的時候,還有兩斤零着九錢的淨體重。
不愧是在譜的上品鷹,可以說将猛禽桀骜不馴的性子,體現的淋漓盡緻。
不過,再硬的鷹,肯定也幹不過人,當體能儲備突破臨界點之後,這架鐵背紅大鷹也終于扛不住了開始開食兒。
曆時十三天,鐵背紅大鷹總算是出了相,鄒二爺帶着老張老李兩個鷹友,約好了去牧靈河上遊的河灘邊上給這架鐵背紅大鷹成鷹。
牧靈河是一條季節性的河流,源頭之一在後山上的一處山泉,一年四季不幹,春夏兩季水位比較高。
春天,山上雪水融化成山洪,彙聚到河道裡流到下遊。
到了夏天開始,降水又比較多,水位保持的也比較高。
但是入了秋氣溫逐漸降低之後,水位就回落下來,露出大片被沖刷過的河灘。
這些河灘的地方,是沒法種莊稼的,但卻是兔子野雞等獵物們非常好的藏身區域。
距離水源近,周圍低矮植被茂盛,既能躲避天敵,還有豐富的食物可以獲取。
可以這麼說,牧靈河上遊河灘那一大段兒,年年都是放大鷹逮兔子的好場子,用一句兵家必争之地來形容,都不為過。
最近這些日子,文東架着大青鷹,将靠山屯周邊野兔多的場子也基本掃蕩的差不多了,所以放鷹距離增加,也不約而同的選擇來牧靈河上遊這邊的河灘場子放鷹逮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