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火藥氣息瞬間彌漫,有些發狂的野豬被鞭炮爆炸的聲音給吓得恢複了冷靜,不再繼續攻擊,而是撒腿狂奔,很快消失在了第一現場。
呼!呼!呼!呼!!
王學民跟王學軍哥倆,此刻喘着粗氣,劫後餘生充滿後怕。
足足過了五分鐘,哥倆坐在地上才把氣兒喘勻乎。
“老三,感覺咋樣?哪裡不得勁?”
王學民扶着樹幹站直,朝着弟弟的位置挪了過來。
“我肋巴骨應該被撞折了!!你看看大花咋樣了?”王學軍面色痛苦的說道。
王學民走到大花的跟前兒,這條兩歲半的土獵肚皮被挑開一道大口子,肚子裡的腸子都拖出來了,此刻已經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
“大花不行了,你還能動不?我扶你起來!”
王學民走到弟弟跟前兒,将他慢慢扶了起來。
王學軍小腿兒位置的綁腿兒被鮮血浸染。
一道獠牙豁出來的傷口至少六七公分長,外翻着,血還在嘩嘩的淌,甚至都順着綁腿下沿兒流到了鞋殼子裡。
王學兵嘗試起身挪動,很快就放棄了。
“腿上有一道傷,腹部還有一道,肋部也有一道!我應該沒法走了,要不然,你回村裡喊人吧!”
身上的外傷跟肋部骨折,讓他每動一下,都好似渾身散了架似的。
從斷頭溝到靠山屯,至少幾公裡呢,這個樣子,靠二哥扶着,可回不了家。
“行,我回村喊人去!紮槍給你,你老實兒的在這坐着别動!!”
王學民把手裡的武器遞給弟弟,然後扭頭朝着回村的方向一路狂奔。
一個多小時之後,王家兄弟倆進山打野豬,被公野豬給挑死了狗,還把人傷了的消息,就在靠山屯後街上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