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文東的安排,大春兒點點頭:“行,一切都聽東哥你的!咱往回走!
這狍子肉好往回帶,我自己扛回去都行,就是這下水咋整?要不然,再給塞回肚子裡去啊?滑不溜的,不好整!”
文東笑着搖搖頭:“撿一根棍兒搭上,咱倆搭把手擡回去就行,這玩意兒又是血又是粘液的,粘了身上埋汰!”
“這個主意好,就用這根棍子就行!”
大春兒四處掃了幾眼,很快撿起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枯樹幹簡單的撅斷樹枝,哥倆把狍子跟下水往棍子上一搭,擡着一點都不費勁。
就這麼,哥倆一人搭一隻手擡着獵物,沿着山脊走到柴積道上,然後沿着柴積道下山。
一路上,哥倆心情都非常舒暢。
買了新槍第一次上山,就打到了狍子。
這狍子雖然不大,但是收拾收拾,剔個十多斤的淨肉肯定沒問題,再加上大半套的下水收拾好了也能吃,足夠家裡改善生活開開葷了。
要說,運氣來了還真不講道理。
哥倆從柴積道往下走,距離出山的垭口還有不到一裡地的位置,文東走着走着,聽到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傳來了沙半雞的打鬧聲。
臨近中午,這個點的沙半雞都在陽坡一面樹蔭裡刨土歇晌,有時候會有喜歡争鬥的個體為了樹蔭跟底下的沙土地盤鬧騰啥的。
文東在行進中停下腳步:“先等等,這邊灌木底下有一群小雞兒!”
大春兒聽到提醒立馬站在原地:“咋整?你來,還是我來?”
文東将肩頭的槍摘下來:“還是我來吧,你在這等着!”
“行!”
大春兒也不跟文東争搶,前面的表現他也有自知之明,遇到好機會給他,基本也就是能打下一隻雞來的水平,浪費機會。
文東持槍在手,将扳機扣到了擊發右側槍管的位置上。
前面也說過,右側槍管沒有喉縮,可以打獨頭彈,也可以打散彈,打霰彈的時候,缺乏喉縮的收束效果,鉛彈的散布比右管要大的多。
文東端着槍,一步步的靠近底下鬧騰的灌木叢,大概貼到了十來米的位置,有意識的踩斷了一根小拇指粗的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