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搖搖頭:“應該沒打中要害,被它們跑了!”
“有點可惜,但也不算空手,咱不是還打了一隻黃毛子呢!
這半大的黃毛子,肉質細嫩,比老母豬跟大公豬都要好吃呢!前幾天那頭狍崽子的肉就比大狍子好吃不少!”大春兒安慰道。
文東點點頭:“這話倒是沒錯!百十斤的黃毛子,至少能出三四十斤淨肉呢!
你開膛這活兒手頭有把握沒?用不用我來?”
“不用,這些活兒我總得要幹的,現在有機會練習,早練熟了早省事兒!
總共就這頭黃毛子,我估摸着還沒一百斤重呢!再怎麼滴,咱也能給弄回去!”
“行,你擺弄吧,我給你指揮着!”
大春兒點點頭,手上的活兒卻沒落下。
在黃毛子野豬的頸部動脈劃開一道口子,然後掀着野豬的後腿兒,将體内的血盡可能的放出來。
等傷口的血放的差不多了,大春兒拖着黃毛子換一塊相對幹淨點的地方,然後掐着腿插子的刀尖兒開始給獵物開膛。
這次的開膛,比上次打狍子要複雜一點,出血點不止一個,所以野豬腹腔打開的時候,就血漬呼啦的不是太利索。
大春兒也不嫌豬血髒,耐着性子理順,從喉管到内髒,然後一直到下端的大腸等,全都理清分離出來。
前後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一副完整的燈籠挂被大春兒從黃毛子野豬的腹中掏了出來。
時間短,燈籠挂還散發着熱氣呢,整體比較完整,尤其是糞包跟腸子那一段兒都沒有破損,所以味道勉強也能接受。
“嘿嘿,東哥,咋樣?俺這手藝是不是還行?”
大春兒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然後咧嘴露出滿口白牙來。
“不錯!再熟練熟練,速度還能快點,但是完整度已經比較高了!你之前也沒學過啊?我還尋思給你指導指導呢!”
“我确實沒上過手,但是回家問過我爸,以前村南頭的王屠戶入冬了殺豬,我爸不是沒事兒就去幫忙嘛,他懂一點裡面的說頭!”
好嘛,大春兒背後也偷偷用功學習過了,怪不的今天表現不錯呢!
文東點點頭:“行,不錯!先把内髒晾一晾,溫度下來了再塞回去,到時候咱就跟上回一樣,擡着野豬下山!”
“額,還給山神爺上供不?”大春兒繼續問。
“肯定啊!把打爛的肺子切下一份來挂樹上,心誠則靈,山神爺肯定不會挑咱的理!”
“奧!”
大春兒聽完點點頭,然後沖着充血的豬肺就下了刀。
等弄完了這些,大春兒用豬皮擦了擦腿插子的鋒刃,然後才張嘴問道:“東哥,剛才為啥野豬群都停下了,你不立刻開槍啊?給我急得夠嗆!”
文東這才想起來,剛才大春兒連着拽了自己兩次衣角。
文東解釋道:“打獵不是見了獵物就得開槍,咱不得挑選最合适的機會嗎?
再說了,兩頭大豬,三頭小豬,優先打哪頭,放哪頭?槍裡總共就兩發子彈,要充分考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