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陰坡的植被少許多,很典型的亮堂場子,地上的雜草灌木啥的,比前面明顯要少。
亮場子,對狗子來說是一處有利的地形,野豬體格子大,皮糙肉厚不怕挂腳,不怕荊棘叢,但是狗子們不行。
現在地形亮堂了,大黃的攻擊明顯淩厲了許多。
四條狗子攆着老母豬在陰坡林子裡一通狂奔,老母豬的豬尾巴被咬了一口,連後門都鑲上了四個犬齒牙印兒。
别的位置還好說,皮糙肉厚的扛得住,後門要害位置被咬了一口,這裡又嫩,神經又豐富,一口下去,疼的老母豬嗷嗷直叫喚。
逃竄中的老母豬,當下立馬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黃提前松口倒是沒有受傷,看到老母豬屁股着地,前腿兒拄在地上忿兒忿兒的喘着粗氣。
經過高強度的追逐運動戰,老母豬體力消耗巨大,現在因為後門兒被咬,第一次定住窩了!
老母豬不跑了,四條狗子又圍在旁邊瘋狂的吠叫起來。
大黃也累得夠嗆,但是它作為頭狗,上山打獵的經驗足夠豐富,知道這麼大的獵物不是輕易能結束戰鬥的,主人手裡有槍,隻需要纏住這頭野豬,待會兒主人過來一槍就足以打死野豬結束戰鬥。
于是,大黃也屁股着地往那裡一蹲,恢複起體力來。
另一邊,在身後追趕狗幫的李振山文東等人,經過一連串的狂奔之後,趕到了第一次大黃跟黃毛子野豬戰鬥的地方。
老李隔着老遠就看到了地上鮮血淋漓,已經隻剩下一口氣兒的黃毛子野豬。
“看!狗幫留下來的一頭黃毛子野豬!”
衆人立馬快步沖了過去,更多細節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文東手裡的黃彪跟大花兩條半大的狗崽子,看清黃毛子野豬之後,立馬奶聲奶氣的叫了幾聲。
吃過豬耳朵的黃彪,壯着膽子就撲了上去,一口咬在黃毛子野豬的耳朵上,拼命的撕扯搖頭。
這一幕,給衆人看愣了。
“嘿!小東你看你這隻黃彪,現在都敢下口了!你在家裡教過它?”李振山非常意外的詢問道。
文東咧嘴笑笑:“算是吧!上次用獵槍打了一隻黃毛子,比這隻略大一丢丢!回家我就把豬耳朵給它跟大花吃了!這崽子有點虎勁兒,竟然敢下口了!大花,上!”
大花在旁邊有些猶豫,聽到主人的鼓勵之後,慢半拍也沖了上去,沖着另一隻豬耳朵下了口,哥倆咬着豬耳朵一通亂扯,一邊扯,還一邊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李振山滿臉笑意連連點頭:“行,不錯!這倆狗子開口這麼早,膽子比我狗幫現在這四條狗還要大不少呢!這就無師自通給黃毛子野豬挂上鉗子了!”
“要不要,讓它倆松口?咱不還得攆狗子跟前面的獵物嗎?”文東問道。
李振山不急不緩道:“這樣撕咬的機會難得,給它們一分鐘的練手機會吧!狗幫的頭狗經驗豐富,隻要不是遇到大炮卵子,一般出不了問題!”
“行,那就讓着倆崽子玩會兒!”
初步達成了共識,一群人就好整以暇的觀看起了小奶狗大戰黃毛子野豬的戲碼。
半大的狗子,牙齒還沒有長成,咬着豬耳朵撕扯了半天,也隻是咬破點表面的油皮而已,不過兩條狗子的兇性很足,咬實了之後一直沒松口。
大概一分鐘左右,時間差不多了,李振山伸手從後腰掏出一把至少三四十公分長的侵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