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12号霰彈發出沉悶的聲音。
原本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受傷野豬,瞬間身上飙血,無力的一僵,倒在了地上。
看到獵物徹底失去了活動能力,剛剛湊到文東跟前兒的黃彪,立馬轉身又折返了回去。
汪汪汪汪汪!
這家夥就像個狗仗人勢的狗腿子,大聲叫着沖上去,一口就咬住了野豬的右側耳朵,拼命的甩頭發力。
看到黃彪堪稱影帝的表現,文東咧嘴笑了笑。
這家夥太聰明了,不光知道打獵跟野豬周旋,甚至還知道,在獵物失去反抗能力沒有危險之後,在主人面前表現。
文東松了口氣,端着槍保持着警惕,一步步靠近倒地不起的野豬。
等走到跟前兒,更多的細節出現在了文東面前。
這一看,文東若有所思,好多腦海裡想不通的細節有了答案。
在這頭野豬身上,傷勢可不隻不久前中槍的兩處槍傷,在豬拱嘴兒上端腮幫子一側的位置,還被槍打出了一個橢圓形的貫穿傷,槍傷邊緣位置微微發白,已經基本止血了。
“東哥,拿下了??”大春兒這時候牽着大花,也追了上來,看到地上野豬之後,立馬興奮的喊了一嗓子。
“嗯呐!弄死了!放血,幹活兒!”文東招呼了一聲。
大春兒從腰間迅速抽出鋒快的侵刀,然後走到野豬跟前,扒拉了一下咬着豬耳朵拔河的黃彪。順手一刀就戳到了野豬的脖頸動脈位置。
“去去去,黃彪别搗亂,邊上待着去,等會兒再給你吃肉!”大春兒招呼了一聲,黃彪識趣的松嘴,然後走到野豬旁邊一米多的位置安靜的趴了下來。
大春兒掀着野豬後腿調整野豬軀幹的高度,頸動脈大量的血迹流出。
文東指着野豬嘴巴一側已經發白的舊傷說道:“我知道為啥這頭野豬沒有跟其他同伴歸隊入群,而是來到這處水泡子待着了!”
“為啥啊?”大春兒撓撓頭問道。
“你看這處嘴上的傷口!都被水泡的發白了,這不是咱們剛才用槍才打出來的傷勢!”文東指着創口位置說道。
大春兒低頭觀察了下,然後又用侵刀破開發白的創口端詳了一眼。
“嗯呐,這是一處舊傷,肯定不是咱們今天打的!裡面都止血了!看這個爛肉的狀态,我感覺像是被槍傷打的,類似獨頭彈那種!”
文東點點頭:“上次李叔帶着咱們進山打獵的時候,挂管槍子彈打出來的傷口,就是這種造型!創面比較大,裡面好多被子彈攪合碎的爛肉!
我現在懷疑,這頭豬的舊傷,是昨天黃三寶哥倆偷襲豬群時候開槍打的!
這處位置不是要害,豬被打傷了也不緻命,然後就跑了!
至于來水泡子這邊待着,我覺得應該是為了鎮痛!這邊山泉水兒涼窪的,受了傷的位置會痛,在這泉水邊待着,豬能舒服不少!
咱們人如果受了外傷,創口也會升溫疼痛,人跟動物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