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了撓頭,沒敢多問,快速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書房内,葉戰屏退了下人。
他轉身看着自己這個一向聰慧的女兒,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今晚燈會之事,太過蹊跷。”
“一首《把酒問月》名動京城,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出面示好。”
“再加上之前的烈酒,春風樓的事。”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他入贅我葉家,恐怕另有圖謀。”
葉凝煙沒想到父親和自己的想法是一緻的。
“父親,女兒也是這麼想的。”
“我會親自去問他。”
是以,沈牧剛溜回自己那簡陋的小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葉凝煙身邊的貼身侍女春桃請了過去。
“娘子深夜喚為夫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葉凝煙緩緩轉過身,紅唇輕啟,聲音聽不出喜怒。
“沈牧。”
“燈會上的事,我都聽說了。”
沈牧心中一凜。
他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得意。
“哦?娘子也聽說了?”
“嘿嘿,僥幸,僥幸而已。”
“沒想到劉文那小子那麼不經氣,幾句詩就把他氣暈了。”
“還白白送了十萬兩銀子,真是痛快!”
他這副市井小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與平日裡并無二緻。
葉凝煙看着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裝。
還在裝。
她向前走了兩步,逼近沈牧,身上的壓迫感也随之而來。
“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