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明顯是想拉攏你,那可是大皇子啊!别人想巴結還來不及呢。”
“你倒好,直接把自己灌趴下了。哦,對不對,是裝着把自己灌趴下了。”
沈牧放下茶杯,臉上的輕松神色斂去,換上了一片凝重。
他看着葉盧,認真地告誡道:“小舅子,你記住。”
“儲君之争,是天底下最兇險的事情,沒有之一。”
“參與其中,就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
“赢了,獲得從龍之功,一步登天。”
“輸了,萬劫不複,抄家滅族都是輕的。”
他可不想拿自己和整個永安侯府去賭那虛無缥缈的從龍之功。
“你看那大皇子,今日又是請客,又是擡舉,又是許諾高官厚祿。”
“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
“他看中的,不過是我那點所謂的才華,想讓我給他辦事罷了。”
“一旦卷進去,咱們整個侯府,都可能被拖下水,成為他們皇子間争鬥的犧牲品。”
沈牧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葉盧聽得心驚肉跳,臉上的興奮之色漸漸褪去,變得有些發白。
他雖然纨绔,但不傻。
抄家滅族這四個字的分量,他還是清楚的。
“那那咱們以後離大皇子遠點?”
沈牧點了點頭:“不僅是大皇子,其他皇子也一樣。”
“咱們家底子薄,摻和不起。”
“以後啊,那教坊司你也少去。”
葉盧有些不解:“教坊司怎麼了?不就是聽曲喝酒的地方嗎?”
沈牧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目光。
“教坊司是皇家的,那裡天天都有皇室中人來往。”
“而且,那位玉媚姑娘”
他頓了頓,回想起玉媚看秦軒時那細微的眼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