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寫滿了抗拒。
做官?
開什麼玩笑!
官場如戰場,比皇子奪嫡也輕松不到哪裡去。
他好不容易才從秦軒那裡脫身,怎麼可能主動跳進另一個火坑?
他隻想安安穩穩地待在侯府,混吃躺平,享受生活。
做官?
累死累活不說,還得天天勾心鬥角,說不定哪天就掉了腦袋。
他才不幹!
“娘子您太看得起為夫了!”
“為夫才疏學淺,平日裡也就知道跟着小舅子瞎混。”
“那什麼做官,比登天還難,為夫想都不敢想。”
“為夫這點微末伎倆,連給那些大人提鞋都不配啊!”
他極力貶低着自己,将自己說得一無是處。
必須打消葉凝煙這個危險的想法。
葉凝煙看着他這副惶恐不安,恨不得立刻撇清關系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這反應,倒是符合他平日裡的表現。
難道之前他真的都是僥幸?
那些所謂的才華和手段,都是假象?
還是說,他在裝模作樣?
“你連試都不願意試一下嗎?”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失望。
沈牧苦着臉,連連搖頭。
“不是不願意試,是真的不行啊娘子!”
“您想想,我要是真有那本事,當初還會窮困潦倒,需要入贅葉家嗎?”
“早就自己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去了!”
“現在能在侯府有口飯吃,為夫已經心滿意足,真的不敢再奢求别的了。”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極低,語氣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