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這邊,怕是懸了。
就在劉文筆走龍蛇,寫到一半之時。
沈牧卻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等等。”
劉文猛地一頓,擡起頭,不耐煩地看向沈牧。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他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笑容。
“晚了!賭約已定,豈容你反悔!”
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
“看來這永安侯府的贅婿,還是慫了。”
“也是,拿什麼跟劉家的天香閣比啊?”
“劉家做香料生意多少年了,根基深厚,他一個贅婿,怎麼可能赢?”
葉盧也緊張地拉了拉沈牧的衣袖,小聲問:“姐夫?”
沈牧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随即看向劉文。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沒有絲毫膽怯。
“劉少爺誤會了。”
“我并非怕了,也不是要反悔。”
“隻是覺得,劉少爺定的這個賭約,不太公平。”
劉文冷笑一聲:“有何不公平?”
“你倒是說說看!本少爺最恨不公平之事了!”
沈牧點了點頭,神色坦然道。
“劉家世代經營香料,這驅蚊香囊更是你們的拿手絕活,占據了上京城絕大部分的市場。”
“若賭約隻限定在香囊這一項上,豈不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結果?”
“這對我們永安侯府來說,太不公平了。”
他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周圍不少賓客也暗暗點頭。
确實,在香囊生意上,永安侯府根本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