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中離開後,葉戰扭頭看向了沈牧。
“賢婿,這鄭中剛才那些話,我怎麼聽着處處透着不對勁?”
葉戰活了半輩子,這點嗅覺還是有的。
“又是家賊又是梅瓶的,編得有鼻子有眼,可他最後那态度,好像笃定我們找不回來被盜之物。你剛才怎麼就順着他的話答應下來了?”
沈牧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
“嶽父大人,鄭中今日此來,明面上是為了鄭二,實則包藏禍心,主要有兩個目的。”
他說着伸出一根手指。
“其一,也是最明顯的一點,就是要把他鄭家從縱火案裡摘幹淨。”
沈牧解釋道。
“将縱火的罪名,完全扣在鄭二這個家賊頭上,變成他的個人行為,如此一來,就算我們把鄭二審出花來,也牽扯不到他鄭家。”
葉戰聞言,點了點頭,臉色凝重。
“嗯,這一點老夫也看出來了,想用一個偷盜梅瓶的由頭,把放火燒鋪子這等大事推到鄭二身上,算盤打得倒是挺響。”
葉戰說完看向沈牧,繼續詢問。
“那其二呢?他還有什麼目的?”
沈牧伸出第二根手指,臉上露出冷笑。
“其二,便是給咱們葉家挖了一個大坑。”
葉戰眉頭鎖得更緊。
“挖坑?此話怎講?”
沈牧眼神變得犀利。
“嶽父大人可還記得,他特意強調那梅瓶是什麼來路?”
不等葉戰回答,沈牧直接點破。
“先帝禦賜之物!”
他看着葉戰逐漸變化的臉色,繼續解釋。
“你想想,我們接下了這個差事。若是審問順利,問出了梅瓶下落還好說。可一旦我們審不出梅瓶,應該說,壓根就沒有偷盜梅瓶之事,那這梅瓶又從哪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