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小子吓得!”
“你還别不信,陛下那性格,這事真做得出來。”
“不過嘛,陛下敢賞,也得有人敢要才行。自古至今,還真沒聽說誰有這個膽子。”
都不敢要,你說這個有屁用。
裴元将話題又拉了回來,神情略顯嚴肅。
“說正事。”
“每年的夏祭大典,陛下興緻來了,總喜歡讓臣子們即興賦詩,歌頌一番夏收的盛景。”
“你在端午詩會那首《把酒問月》可是傳遍了上京城。屆時,陛下十有八九,會親點你出來作詩。”
沈牧聞言,眉頭皺了一下。
又要作詩?
“裴老,您不是開玩笑吧?”
“我這廢物贅婿的名聲,滿上京城誰不知道?陛下日理萬機,哪會記得我這小人物。”
“就算獻上蚊香,得了些許賞識,那也頂多算個奇技淫巧,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可不想再出風頭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他太懂了。
裴元看着沈牧那副擔憂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小子,還是太天真。”
“就算你運氣好,在陛面前插科打诨糊弄過去了,你以為就沒事了?”
“鄭中那小子,還有劉安慶那隻老狐狸,他們會放過這個在陛下面前讓你出醜,甚至置你于死地的機會嗎?”
他探身向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就在剛才,老夫的眼線傳來消息。”
“劉文剛剛從鄭驸馬的府裡裡走了出來!”
裴元話音剛落,沈牧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重重一拍大腿。
“劉文去找鄭中,必然不安好心。”
“夏祭大典,這兩人必定會聯手給我下套。”
沈牧看向裴元,面露懇請之色。
“裴老,晚輩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