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卻一臉嚴肅道:“先别急着謝。”
“老夫醜話說在前頭,你這法子,未必能成。”
“陛下的眼力,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萬一被看穿你故意藏拙”
“那後果,可就難說了。”
沈牧一連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晚輩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糊弄不過去,那就隻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他說到這裡,臉上露出煩躁表情。
“總歸作詩揚名這事,我是不想再幹了。”
“當初若不是那首《把酒問月》,現在的我哪來這麼多麻煩!”
裴元看着沈牧那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沈牧和裴元閑聊之時,劉文也快步回到了家中。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鄭中那句以後多親近親近。
他一路小跑,撞開了父親書房的門。
“爹!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劉安慶被這猛地一嗓子驚得手中的書掉落在地。
看着兒子這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劉安慶眉頭不由地鎖緊。
“何事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劉文幾步沖到父親前,興奮地說。
“爹!兒子今天去見了驸馬鄭中!”
“驸馬爺很看重我!他說要跟咱們劉家合作,一起對付葉家和沈牧那個廢物!”
“他還說欣賞我做事果斷,以後要跟咱們家多走動!”
劉文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劉家徹底的将葉家踩在腳下。
劉安慶在聽到兒子的話後,表情瞬間凝固。
上京城裡誰不知道,這位驸馬看着溫文爾雅,實則心狠手辣。
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