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幟上,一顆巨大的狼頭張開血盆大口。
那是代表鐵勒的旗幟。
他們安置在一個靠近祭壇,視野開闊,很容易觀察到的位置。
沈牧側過頭,低聲對旁邊的葉凝煙道。
“看來嶽父大人是故意把鐵勒人安排在這最顯眼的位置。”
“這樣一來,他們但凡有什麼小動作,我們這邊就能第一時間察覺。”
葉凝煙看了一眼那面旗幟,點了點頭。
“鐵勒與我大夏,乃是世仇。”
“百年來邊境沖突不斷,互有勝負,但深仇大恨早已刻入骨髓。”
“他們這次肯來參加夏祭大典,定是沒安好心。”
沈牧冷笑着說
“他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真以為靠着幾個藏在暗處的釘子,就能攪黃咱們大夏的謀劃?”
葉凝煙聽出他話裡有話,眉頭微微一皺。
平日裡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有時候,他随口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好像什麼都在他算計之中。
她轉過頭,輕聲詢問。
“聽你這意思,是早就有了應對的法子?”
面對葉凝煙的詢問,沈牧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娘子你想多了,我就是随口一說,哪有什麼法子。”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可就是不肯說。
這涉及到的可是兩國邦交的大事,一個不慎就可能引發邊境戰火。
他可不想自己陷入其中。
葉凝煙看着沈牧那副裝作不知的樣子,心裡卻很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