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對着盧金朗聲說道。
“陳國公!”
“此乃陛下禦宴,各國使節俱在,還請國公注意儀态!”
“如此粗鄙不堪,成何體統!”
“簡直難登大雅之堂!”
劉安慶這話一出口,盧金咀嚼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他慢慢扭過頭,帶着殺氣的眼神盯着劉安慶。
“哦?”
盧金冷笑一聲,把手裡啃了一半的羊腿,哐地一聲砸在桌子上。
“劉安慶!老子倒想問問你!”
“要是沒我們這些你嘴裡的粗鄙之人,在邊關豁出命去,守着這大夏的江山,你他娘的上哪兒找這大雅之堂?”
“哼!一群隻會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的軟骨頭!”
“平日裡一個個仁義道德挂在嘴邊,文章做得倒是不錯,可真要是有外敵打過來了呢?”
“到時候,還不是一個個吓得尿濕褲裆,隻會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更是盡情的嘲諷。
“甚至,為了苟活,還要把自己的女人和女兒洗幹淨了,獻給敵人!搖尾乞憐,隻求人家饒你們一條狗命!”
盧金此話一出,整個宴會現場,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文官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一個個氣得渾身發抖,卻畏懼于盧金的威勢,竟無人敢出聲反駁。
而皇帝秦淵,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在聽到盧金最後那幾句話時,也瞬間變得陰沉。
他死死地盯着盧金,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這次與西域小國聯姻之事,正是他先提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穩住後方,以便集中力量,在秋季對鐵勒作戰。
當時,以陳國公盧金為首的一衆軍方将領,就表示了強烈的反對,認為這是大夏的恥辱!
現在,盧金當着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的面,說出這番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這個大夏皇帝的臉上!